第三十一章 收钱消灾成罔然-《鸩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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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怕,没事!爹爹上次来看自己,临走时对自己说得最后一句话,犹在乾娘耳边回响,再看此时自己身边,无一亲近之人,皆是一派凄凉,和萧瑟。

    等了又等,乾娘从没觉得时间这样难熬过,就连那晚晚等门的正等到心焦,就见金徽面无人色地由外头回来了,口唇哆嗦,一字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金徽姐姐!这是怎么说?”锦笙见此情形,便知大事不好,口中声音失了真,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乾娘睁开眼睛一瞧,随即就站起身来,直冲至金徽面前:“你这什么张致?出了什么事就叫你吓成这样?”这话虽是说金徽,可若放到她自己身上,也差不离多少。

    “二奶奶,想是真出事了,我才到二门口,想找奶奶的小厮们来问话,谁知一人不在,我这就去大厨房里找小螺子,让她外头找人去。小螺子出去一趟,魂跑掉三分,回来亦说,寻不到一个人,长安长胜,都不在家。”金徽从来没在人面这样慌张过,今儿是第一次,她是认真觉出,二奶奶恐怕真有事了。哪个主子二门外没有小厮候着传话?长安既然请假在家,为何家中无人?连长胜家里都不见踪影?这不是有意避开是什么?!

    张家女儿,自小娇生惯养,不叫受一丝丝委屈的嫡出闺女,张乾娘,这便硬绷绷地挺直了身子,头扬起老高来,满头珠翠秋风中闪出寒光,一双冷清清的杏子眼,睁开平日的两倍大。她扪心自问:刚才我为什么要怕成那样?我张家花了那许多银子,他安怀阳就不该出力相助吗?

    收人钱财,替人消灾,这是乾娘从小就从父亲那里学来的为人道理,处世哲学,再没有比银子更重要的了,有了银子,就有了一切。记忆中父亲总是这样说,既然如此,张乾娘此刻心想,我张家眼下富可敌国,难道就买不通一个安怀阳吗?

    “咱家老爷在哪儿?”金徽料不到,乾娘风中静立了半日,最后口中吐出来的,竟然这句话。老爷?二奶奶问他做甚?眼下这一切安排,难道不正是安老爷所设?二奶奶当真不怕撕破脸皮,要亲自去找老爷问个清楚明白吗?!!!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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